就算她真的跑了,我也不会抱怨,自己刚才救她,并不是心里对这个女人有什么感觉,也不是因为岳腾隆的话,而可能只是不想再看见一个长着那样脸的人死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这片树林有多大,但清楚林子四边一定已经被警方封锁,自己依然在笼子里没出去。
“醒了?”岳婷伶的声音竟然响起,人慢慢走到我旁边蹲下,捂着嘴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身上居然披着我带血的外套,“真冷呢!”
“你怎么…还不走?”我断断续续地说,“跑不动了么?”
“你太小看我了”她回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天天五公里,这点距离算什么?”
“要拿走我的玉…现在可是好机会…”我又道。
“我对你的破玉没兴趣”她缓缓地讲,“它又不能让我一直隐形”。
“我们现在…安全么?”我说话的确十分吃力,感觉喉咙里还有不少淤血堵着。
“一个被贯穿喉咙的人还能这样子说话,真颠覆了我的三观呢!”她讲道,“现在我们离林子边缘大概有一百米,我不敢再把你往里边拖,怕看不见林边的情况,外面现在有很多警察,希望雨不要停,一停他们准进来。”
那架直升机在上空不停来回飞过,我们现在已经成了超级逃犯,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现场直播。岳婷伶却只抬头瞄了一眼,淡淡道:“还真烦人呢!知道吗…”
她低头看着我继续道:“我爸在手机里跟我说,万一没法和他会合一起走的话,就和你待在一起,他说虽然不喜欢你,但肯定你能照顾好我。”
呵呵,这是什么意思?她好像从来就不懂得谢人,讲了半天非但一个“谢”字都没有,而且还明示我照顾她是应该的,所以救人也是分内的事。
如果不是无法动弹,真想一拳敲扁她鼻子,“你觉得你爸去了哪里?”但我却只是这样问道。
岳婷伶摇摇头:“天知道,但他厉害得很,总有办法脱身没那么容易倒的。”
“你有记忆时,他眼睛就是那样的?”我忽然来了兴趣。
岳婷伶的摇头变为点头:“好像很久之前出了事故,但我不敢问。”
“那个金先生长什么样?”我又问。
岳婷伶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我只见过那个人两次,看上去应该是个老头。”
“什么叫应该是?”我有点不解。
“因为他上半张脸戴着个面具,就像电影里那个蝙蝠侠一样。”她回答道。
我重重呼出口气,居然能大口呼气了!“弄不好是个毁了容的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