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还是问我道:“那个女孩子呢?”
我当然清楚他指的是谁,心里一阵触动,瞅了瞅邱圆圆,发现她也在等答案—我一直没告诉她岳婷伶的事。
“被一个戴面具的家伙劫走了”我没有说是什么样的面具,相信骆阳平一定明白。
“跟那次抓住我的…是同一个人么?”邱圆圆却直接问了出来。
“是吧”我叹了口气,“好几天前的事了…”
“你不打算去救她吗?”骆阳平道,“人家跟了你那么久,为了你哪怕头发都可以剪短,你怎么也得想想办法…”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头发剪短?你在说什…”
然后我猛地一下反应过来,两步就到了他面前,一掌拍在他肩膀上:“讲清楚点!跟了那么久是什么意思?”
骆阳平被我拍得一趔趄,咽了口唾沫道:“我…我看到那女孩子很久之前出那栋楼的,那时候住在那里的应该还不是你,是…许子闻。”
我脑子里“轰”的一下,我知道眼前这小子在人体试验后具备了某种在时光流里穿梭的超能力,“那个时候,她还是长头发,对不对?”
骆阳平点头道:“没错,我记得手里还拎着个红包…”
他接下去说的我已经听不清了,他在倒退的时光流里看到的,无疑是岳晓含。
那其实还是在她没认识我的时候,挎着那个破旧的红皮包,去梓潼西路问租客要房租,过着代理单亲妈妈的日子,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我的胸闷又开始,如果这女孩没遇到我,现在应该还过着平淡拮据但安全的生活,至少还活得好好的。
我脑中和耳边都在嗡嗡作响,似乎听到邱圆圆在问骆阳平是怎么回事,她当然不晓得后者以为岳晓含和岳婷伶是同一个人。
“行了!”我甩着脑袋强迫自己喊出来,“现在不谈这个,三天内不解决问题,救不救的都没意义了。”
旁边有张小茶几,我过去弯身一袖子把上头的灰扫掉,然后拍了拍衣服,把那几颗子弹放上去,再从牛仔衣内侧袋里一左一右将格洛克17和岳婷伶的那把银色手枪抽出来摆上。
“别浪费时间了,把我们所有的家伙都拿出来罗列一下吧。”
骆阳平的眼睛又直了,我看着他,指了指茶几,“拿出来,等什么呐?”
他瞅着我,一副犹疑的样子,最后不情愿地从大衣兜里掏出了那把没子弹的枪,放到茶几上。
“你…有枪?”邱圆圆面带讶意,这显然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