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兰又将钥匙扣翻转过来,虾肚那不知何故,有一块明显的缺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
稍一用力,整个编好的虾就会慢慢散开,好似毛衣从中断了线,一扯就散。
“这么说来,也未必是老四的钥匙扣,何况这钥匙才一把,老四的应该是一整串!”
经过一番自我安慰,杨春兰稍稍安心了一些。
本想将这东西丢回原处,正要撒手的瞬间,刚刚心中莫名出现的牵绊感又冒了出来。
“好吧……”
她自言自语地把钥匙往背包里那么一扔,继续前行。
说来也怪,那股萦绕心头的牵绊感竟消失了。
但杨春兰根本没意识到,这把莫名其妙的钥匙究竟会给她以后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地覆天翻……
她沿着山路又往前走了一段,出现了一片十分茂密的灌木丛,灌木丛后则是密不露光的丛林。
杨春兰有些犯难,不知该继续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走,还是去探一探这个茂密的丛林,因为在那灌木丛中,分明有一条人为踩踏出的小路,曲曲折折通向密林深处。
就在她犹豫之际,仿佛听见灌木丛后有人声传来,还依稀伴随着脚步声。
不知是带路小哥离别时的那番话,还是这地方真的很邪性,杨春兰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就闪身到旁,在一块大石头后躲了起来,不敢探头去看,只是静静听着。
“怎么办?条子最近盯得紧!我们根本出不了货!人还没到集市,就被抓了。”
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话音刚落就迎来一阵附和,看来这群人的生意遇到不小阻力。
“头儿,你看怎么办?”
对方的人数似乎很多,杨春兰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在心里悄悄点起了人数,估计得有十来个人。
好一阵沉默后,脚步声停了下来,似乎站在一块儿等着什么。
接着,就响起了一阵咳嗽声,气短痰浓,一听就知道病得不轻。
果然,杨春兰听见“呸”的一声,对方吐了一口浓痰,似乎费了好大劲才能说话,嗓音沙哑:“不应该啊!咱们关系都打点到位了,怎么会这样?”
“唉!头儿!我跟你说,打点归打点,你前阵子不在,这里大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