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洪珍听完,就不太乐意了。她皱着眉数落女儿:“你还知道他是你亲爹啊!知道是亲爹,你怎么还拿他试?怎么不先找你二叔去?”
吴老大听了头大得很,他现在只希望安静地躺着,不想女儿认为自己是胆小才不试药,更害怕家丽回头去嚯嚯自己二弟,一放下电话,吴家丽迫不及待地要尝试新的制药方法。
她先从卧室里抓了把猪草就直奔厨房。
先是从厨房里翻出了布满灰尘的石臼和捣锤,将它们和猪草都清洗干净。
接着将洗净的猪草剪碎放进石臼,又往里加了瓢水,拿起捣锤就“咚咚咚”地锤了起来。
不一会,吴家丽就觉得手臂、肩膀酸胀不已,停下来就不太想动。
不行!吴家丽你可得加把劲!不能停!
她在心里不断督促自己,又握起捣锤,小小声地在口中念念有词,又开始捣药了。
“锤锤锤!锤死你!锤死你个臭丫头!锤死你个小锦宝!我锤!我锤锤锤……”
又过了半小时,石臼里的草已经都成了糊糊,吴家丽满意地点点头。
“该下一步了!”
她在厨房又是一通翻箱倒柜,总算是找到了她妈馒头发酵用的纱布。
她轻柔地将纱布冲洗一番,拧干后覆于碗口。
“最后一步了!”
吴家丽小心翼翼端起石臼,将里边的绿糊糊,连同汁水缓缓倒在纱布上。
泛黄的白纱布上立刻晕出一片绿纹,汁水顺着纱布密密的孔,滴滴答答地落进碗中,
吴家丽听着这声音,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一股股草本植物的清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舒服极了。
她不禁欢呼:“一闻就知道,这回啊,肯定有效!”
待汁水沥得差不多,她轻轻地用手指捏起纱布各角,将它们全都拢到一块,拎了起来,底部就形成了一个小圆球。
她用尽全力将圆球捏瘪,挤出最后一点汁水,药渣都没处理,就端起碗来,往自家小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