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郭宁此前去了趟辽东,一战就把辽王耶律留哥给逼死了……这也不像是反金复辽的路数啊?
他只得勉强劝道:“宣使,山东东路的疆域、人丁有其极限,定海军的力量不可能一直扩充下去。只消咱们好好经营河北,总能与之匹敌。无非是眼前这几个月,比较艰难,须得与之虚与委蛇罢了。”
“眼前这几个月?”
仆散安贞的神气愈发低沉,他冷笑道:“真要有几个月的时间,倒是好事了!我不知道,咱们还能不能安稳过元夕啊!”
“宣使何出此言?”
乌林答与吃了一惊,随即混身发冷:“难道说……”
“你看看吧!”仆散安贞将另一份文书扔在乌林答与的怀里。
他往后仰身,看着黑沉沉的帐顶,沉声道:“要赶紧做准备了。咱们的动作还不够快……要更快!”
乌林答与把文书一页页翻过,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起身,把帐门掩上,又奔到后帐,看看有没有伺候的仆役在。
“宣使,有几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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