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举见芍药消失,又看向张溥,笑呵呵的道:“张兄,这周应秋倒台,张老大人可就有复启的机会了。”
张老大人,张辅之,张溥的叔父。
张溥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他不喜欢张辅之,这个人是老滑头,是他厌恶的人,厌恶的官。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不远处一个茶楼内,王瑜阳押着一个两个青年,遥望着张溥两人。
一个是张辅之的下人,一个是周应秋的侄子。
“对对,就是他,熊文举,他说的,他是冯阁老的人,我才答应他的!”周应秋的侄子指着熊文举喊道。
荷花踢了他一脚,让他住嘴,又看向张辅之家的下人。
那下人颤栗着,看了眼又低头,好一会儿才道:“是他,老爷写信给京城,让我们都听他的,我们管他叫少爷。”
荷花一听,看向王瑜阳道:“五姐,怎么办,我们抓人吗?”
王瑜阳俏脸肃然,她已经卷入了一场大案,这案子极有可能涉及到‘谋逆’,可也由不得她脱身,暗自咬牙,道“抓,找几个可靠的人,在暗地里抓了,然后送入六扇门,派人看着,不准外人看,也不能让他死了!”
“是,我亲自去!”荷花道,押着这两人快速离开。
王瑜阳又看了眼在那喝茶,悠闲看戏的熊文举与张溥,目光冷屑,大步离开。
没多久,王瑜阳就来到一处废弃的牢房,这里是原本锦衣卫的地方,后来锦衣卫明面上的并给东厂,东厂经过删减,废弃了不少地方,现在被王瑜阳拿来用。
王瑜阳进来,牡丹一边修着指甲一边无聊的道:“这家伙,我只是摆出刑具,他就全都招了,没劲。”
陈于泰这位弟弟,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王瑜阳越发的不屑,道“给我说说。”
牡丹盯着自己的指甲,淡淡道:“陈于泰科举舞弊,行贿了冯铨,冯铨抓住把柄威胁周延儒,周延儒帮着暗中做了不少事,包括陷害周尚书。”
王瑜阳一只手抱胸,一只手撩着发丝,若有所思的自语道:“原来如此,看来信王没有牵扯进来。”
本来一脸无聊的牡丹顿时吓了一跳,陡然睁大双眼,失声道:“信王?”
王瑜阳瞥了她一眼,道:“陈于泰在哪里?”
牡丹看着王瑜阳,怔怔好一会儿才道:“五姐,我们跟着你,你可别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