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柳烁已经不想再说那些废话了,展开手中的圣旨朝傅佑霆晃了晃,“陛下有令,摄政王勾结敌国,以下犯上,反心昭然如揭,掌政以来罪孽罄竹难书,废其兵权,就地格杀!”
此言一出,周围副将都是一片哗然,现在大敌当前,却不想晟朝内部竟然先出了这事。
按理说他们既在军中,自然是该听从摄政王这个主将的命令,但对面平阳侯手中拿着的可是皇帝的诏令,君主之令显然更高一筹。
到底是要遵从军令,还是忠心帝王?
所有人面面相觑,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平阳侯柳烁看到无人动作,指着傅佑霆大声道:“你们可别忘了谁才是晟朝的君主,现在本侯手里的就是陛下的圣旨,你们还不快拿下这逆贼!”
傅佑霆眼皮轻睨,扫了一眼都快戳到自己面前来的圣旨,“傅长策就派了你来对付本王,他倒是和以前一样。”
说着话呢,手中长弓只在一瞬开合,平阳侯手中的圣旨就已经被射飞出去,钉在地上成了一块破布。
“一样的废物。”
称呼皇帝为废物的,整个晟朝恐怕也只有他敢这么嚣张狂妄了,可偏偏他就是有狂妄的资本。
不用他下令,周围部将就泾渭分明地站了两队,站在傅佑霆这边显然更多些。
他还要到前方的战场上去,对眼前上蹿下跳的平阳侯只当是挡路的蝼蚁。
“军法处置。”
临阵倒戈,按军法处置自然只有一个死字。
到了这个时候,柳烁才是真的慌了。
没想到他拿出了圣旨之后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这军中的将领竟然全都已经是傅佑霆的人,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他们现在跟着傅佑霆就是抗旨不遵的找死吗?
还是说傅佑霆对晟朝的军权已经到了完全掌控的地步?
越想越怕,平阳侯厉声大吼:“你这个乱臣贼子,我可是陛下指定的临时主将,你敢对我动手?敢吗!”
他不相信傅佑霆会一点顾忌都没有,他现在只不过手握几万兵马,只要和皇帝撕破脸,背上反贼的名声,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看到傅长策的背影果然停住了,柳烁更加得意,他今天就是要看看,天不怕地不怕的摄政王,敢不敢就此扯了反旗彻底和晟朝作对。
“怎么,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