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凉茶灌下,不在意地说:“算了,让她再待几日,免得母妃又要担心。”
拿起奏折看了一会儿,傅佑霆像是随口问了一句:“户部清算得如何了?”
这两日他将朝中属于帝王的亲信都逐个击破,现在只差户部了。
“其余都还好,那些尸位素餐的冗官已经扫除得差不多了,只是——”
张齐想到这里面露不屑,“殿下,那个云贽仗着您的威势假公济私,暗中对不少政敌下了黑手,着实狐假虎威。”
傅佑霆只是冷笑一声,走狗嘛,没点好处怎么能把事情办好。
“据说云贽这一脉一直有意夺取侯府的爵位,云家这两日什么反应?”
不由得想起那张倔强的脸,她要是受了云贽的委屈,大约心底会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她应该会去求傅长策吧。
“侯府,似乎并无反应,云世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上宫学,只是昨日和同僚一起去了书市——”
张齐的话被傅佑霆打断,他平静地说:“以后不需要再向我汇报她的行程了。”
不需要再汇报了?张齐愣住,实在是从很久以前殿下都让人暗中注意云瑾的一举一动,每日都需汇报的。
他不由得看向重新拿起奏折的傅佑霆,坚毅的侧颜更加冷硬,又恢复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摄政王殿下,也许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吧。
被困在侯府的云渊急得团团转,奈何摄政王府的人又把他们侯府给封了,他现在就是想求救也出不去。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明,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云侯府再次被精兵围住,也是惊奇不已。
按说这云家半年前那么得罪摄政王肯定没好下场,后来却雷声大雨点小,他们还以为摄政王就此放过云家了呢。
谁想到这才半个月呢又封上了,大家这才明白,那个煞神是留着云家慢慢折磨呢。
在一片百姓的指指点点中,马车上方蝶梦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云家又被封了?
还有人说看到云世子被抓了,难道他是因为给自己父亲求情吗?
她本想远远避开,但是一想到云瑾是为了自己涉险,咬了咬牙还是毅然决然吩咐车夫掉头。
“我们进宫!”
还在校场上检阅宣威军的傅佑霆看到王府有人急匆匆跑来,微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