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妩媚的舞姬此时早已吓得脸色惨白,被男人捏住胳膊,他缓缓倾身过来,盯着花容失色的女人。
“你在怕什么?本王有这么可怕吗,嗯!”
“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家中尚有老小,殿下饶命!”
舞姬连直视傅佑霆的那双眼睛都不敢,只能不住地磕头,碎瓷片扎破了她的额头都没察觉。
看着这些惊恐万分的女人,傅佑霆实在是没什么再听下去的心情,放开了她。
“滚,都滚出去!”
连最卖笑的地方都害怕他,可见自己果然是孤星,是煞神,所以云瑾也是这样厌恶自己的吧。
掩面躺在卧榻上,喝醉的傅佑霆任由洞开的大门吹来凛冽的寒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佑霆突然觉得有披风盖到了自己的身上,挡住了外面的冰寒。
太多的烈酒让他头痛欲裂,但还是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楚上方的人。
是个模糊的人影,从身形来看还是个女人,身上却没有半点这种地方女子该有的脂粉味。
她还想帮傅佑霆脱下靴子,却是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手。
“你是谁?”
傅佑霆已经坐了起来,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皱了皱眉。
素白的袄裙,让她看起来如冰雪一般干净,面纱下只露出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此时正看着自己。
这种感觉,让人很熟悉,又很陌生,就好像是,熟悉的人变成了陌生的样子。
女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却蹲下身来把那些酒坛子捡到一边,看到傅佑霆滴血的左手,还打算拿出纱布来重新给他包扎。
傅佑霆却是一把将她的托盘掀飞,“老子问你是谁!”
他红着眼睛死死盯着眼前人,大手就要探过来摘女人的面纱。
女子却是从容地避过了,声音很轻柔,却低低地刻意压制着,“我是嬷嬷叫来服侍殿下的,殿下先喝点醒酒汤吧,宿醉伤人。”
良久的沉默,屋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