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女的?”
无端被骂的江凌飞摸着下巴沉思状,云瑾一开始是打算招他来当男宠是吧,可看他虽然长得阴柔,也不像是有龙阳之癖的,莫非——
“你胡思乱想什么?”
云瑾心虚地自己接过那金疮药撒在手指上,江凌飞就是她控制靖安侯的把柄而已,可不能让他察觉自己的身份。
“哦,你不是女的就好,我江凌飞可不能被一个女人压在头上的,说出去多没面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过药瓶给云瑾上药,云侯府处境艰难,但支撑这样一个偌大的侯府更难。
他这段时间跟在云瑾身边,看着他殚精竭虑地忙着朝堂上的事,又处理时刻朝云家射来的明枪暗箭,以前对云瑾的那点不服气也渐渐转变了。
金疮药侵蚀伤口的刺痛,让云瑾秀气的眉都皱了起来。
这种时候她就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女子的本性来,默默把江凌飞包扎得丑丑的蝴蝶结转到衣袖里去。
江凌飞好笑道:“我有个妹妹,和你年纪差不多,但比起你云世子的深沉,她跳脱得就像一匹小马驹一样,整日里只知道舞枪弄棒的......”
阿嚏!
梳妆镜前的江欢打了个喷嚏,连忙抬手扶了扶头上的簪子,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
入春的燕州惠风和日,窗外粉色合欢花开得正好,映衬着镜中人明眸皓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