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这洗个澡还有这么多的大道理么?我微低头看向她,“你这…”
“别动!”她掰了掰我的腿后,又抬眼白了我一下,“这么喜欢活着,那就乖点儿,这世上什么病什么伤不好好治,都很有可能要了你的命的。”
我同意她的这个观点,早在入侯府前,在我还是林家阿茶的时候,我就见过因一个喷嚏而不小心要了性命的例子了。
可我也没想动啊,我只是想告诉她,她头顶上有根白头发而已。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那个姑娘是为啥哭的呢!突然间的,还真是一点儿征兆都没给。”
穆聆芝直起腰身,把用完后的白玉瓷罐又重新放到了那个包袱里,“伤心事到了而已,你让她还给你什么样个征兆?先登台发表个数百字的哭泣感言?”她呲了我一声后,又道,“她跟你一样,都是凉州的!”
“啊?”都是凉州的?那她会不会听出来?
“啊什么啊!你可别想着跟她去攀亲戚,她心底里最不愿提的地儿可就是凉州了。”
见我还是不解,穆聆芝只好又把话给说的更细了点,“她七岁的时候,家里的父亲和哥哥就因为征兵没再回来,后来,北朔人打进来后又把她的家给一把火屠了,她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才把她送到芳乐司的。”
“芳乐司?”芳乐司里的人不都是罪臣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