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实习在自己家公司实习,毕业估计也就直接回家工作了。”
颇有在外面混不好就只能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失望。
在面对生活的艰难状况下,一毕业就忙着赚钱,给父母汇款,找房子,选最便宜的生活用品和衣服,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她才碰见了谢九川,还被他瞧见了丑态。
就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知道沈翊已经死了!
“还行。你也来芮阳市了啊?”陆澄皮笑肉不笑。
虞欢点点头,为当初没有出手相救而对她抱着淡淡的愧疚,但也仅限于此。
就像谢九川说的,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凭借一腔热血和冲动我行我素。
“你在这边有工作吗?看起来很忙,是不是要拍新剧?”虞欢问。
“嗯,来采景的,两部剧一部电影,确实忙不过来。你呢?你是来出差?”
那么说那件事对她影响也不是很大。
经纪人扫了几眼虞欢,着急地催促陆澄:“还有通告要赶,晚上还有酒局,明天还有采访,我的姑奶奶,我们走吧。”
虞欢懂经纪人那对她的满眼乞求,于是主动跟陆澄说:“我来找我弟弟的。你先去忙吧,有空再聊。”
“好,再见。”
虞欢提着行李箱往电梯口走,刹那间,她又听见陆澄在喊她。
那声音带着紧张和试探,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虞欢……你……你跟沈翊还好吗?”
好……吗?
她好吗?
他好吗?
虞欢原本矗立的身影像个优雅的淑女,无论何时都会保持脊背的挺直,代表她的尊严、倔强、坚持,永远如灿烂热烈的玫瑰,虽然满身尖刺,却拥有火热美丽的色彩。
可是陆澄却突然觉得她散发的气息此刻像是一朵枯萎的花,微微驼下的身躯像是花茎中早已失去了支撑的地基与水分,不过是画皮一般的人,徒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