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义伸出双手紧紧握着陈江河的右手,情绪激昂道:“那就拜托您了!”
送别了吴东义,陈江河站在原地看着对方早已消失的背影,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他当初突然产生了收购东岭煤矿的念头,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当煤老板的个人私欲。
可刚才跟吴东义的一番深聊,他才意识到作为一名企业家应该肩负的责任。
陈江河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拿出手机拨打了林晗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林晗在另一端静静地听完了东岭煤矿破产重组的方案梗概。
沉默了约莫半分钟,林晗语气坚决道:“陈哥,之前拖欠的工资和欠缴的税费共计5000万元,这两项费用咱们应该承担。可是让咱们偿还三个多亿的银行贷款和八千万的贷款利息,这是不合规矩的。”
林晗的说法没有任何问题。
企业破产重组之后,收购方应该承担职工的安置费用和欠缴的国家税费。
但是之前的企业所欠的巨额债务,收购方是没有这个义务偿还的。
陈江河没有立刻回应对方。
以他上辈子掌握的信息,一旦取消了电煤指导价后。
一个年产量超过700万吨的大型煤矿,每年的保守利润至少在15个亿以上。
偿还三四个亿的贷款,不过是小钱而已。
但是在林晗的观念里,还停留在煤矿是否能够扭亏为盈的层面上。
一时半会儿是接受不了煤矿将会日进斗金的现实。
“林晗,你有空来一趟云城县么?”
陈江河笑着问道。
他并没试图去劝说林晗,而是选择了曲线求国的策略。
因为他知道聪明人都有一个通病。
那就是很难听信别人的劝告,而是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