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猪,必亡。
这才是大顺对荷兰外交的最难之处,既要管那些华人,还要装出一副不想管却迫不得已不得不管的态度。
齐国公自认自己发挥的还不错。
一个私利压过国利的外交大臣;一个狂热少壮的海军大臣;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朝廷;一个误判的对荷开战有损国家利益的错误研判;一个不逼着砸屋就不会开窗的惯性。
虽然之前出了一点小意外,可这出戏总算是唱完了。
…………
齐国公要唱的部分唱完了,刘钰的戏却还没唱完。
军舰上岸的水手,正在刘钰的指挥下,在英、法、瑞、葡等一众看热闹的目光下,与荷兰水手进行着一场斗殴。
下一幕戏,或许会发生在京城,比如当着西洋诸国的面,“天子斥责、罚俸三年”。
李欗此时终于搞清楚了大顺的外交目的,心有微微的疑惑。
“鹰娑伯,外交上尔虞我诈,只可用一次。下一次再用,便不好用了。此非长久之计啊。”
刘钰微微一笑笑,淡然道:“可是,我们不需要长久之计啊。若是成了,我们就不需要外交了啊。天朝,需要合纵连横吗?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