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难听,但在这一次巨大的利润面前,众人谁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计较。
嘴上不说,可有人心里也不是不觉得太难听。
有人心想,国公这话说的就难听。
之前卖茶叶是怎么回事?现在是怎么回事?那能一样吗?
修条运河,大几十万两银子,大家互相之间竞争猜忌,你卖40两给荷兰人,我就可以压到39,这种情况下谁能投资去修运河?
就算修完了,让不让别人用?
不让别人用,你自己吃独食,那大家不联合起来搞死你?
让别人用,就算收过船费,得什么时候能把本钱收回来?
有心里觉得不爽的,自然也有心里自我反思的。
一些商人被刘钰骂的多了,也确实反思了一下。
之前刘钰骂过他们,说茶叶全世界独一份的产地,除此之外,别无他家。这纯粹天然的垄断优势,能被西洋人拿走提货的定价权,说你们是废物冤枉你们了吗?
如果说运河问题还能反驳的话,那这件事很多商人是真的无话可说。
实际上在刘钰出手组建贸易公司之前,大顺商人是处处溃败。
在日本,被日本拿走了日本铜的定价权。
在广州,被西洋人拿走了天然垄断的茶的定价权。
这就真无话可说了。
铜,日本是生产方、大顺商人是购买方。
茶,大顺商人是生产方,西洋商人是购买方。
总不能说,各种各样的原因,使得购买的时候拿不到定价权、出售的时候也拿不到定价权吧?
生产、购买,这两者可是极端对立的,按说是非此即彼的关系,这个拿不到、另一个必然能拿到才是。
除了无能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