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们后面的虎蹲炮的炮组,在胸墙的后面,将轻便的四十多斤的曲射炮安装好。
这个距离对营垒上的英军而言,相当的尴尬。
他们也不是没有手雷,但除非是拥有神力,否则这个时代的手雷,是扔不了这么远的。
这也是欧洲此时开始尝试复兴胡斯手炮模样的碗口枪;而大顺则走“皮炮”、“虎蹲炮”复兴路子的缘故。
都是为了延长“掷弹兵的手臂”。
昂贵的黄铜铸造的曲射炮架好之后,将点燃的手雷塞进去,靠着黑火药的爆燃,把点燃的手雷抛出去。
铅弹噗噗地打在麻袋上,但根本无法穿透。
而拽着尾巴的抛射出去的手雷,则越过了胸墙和营垒,落在了英国守军的身边。
几声炸响,黑烟四起。
赵立生又听着军官的命令,趁着烟尘飞溅,迅速冲到了土垒的下面。
掩护他的伙伴朝着上面投掷了手雷,而他则拿出当初在锡兰宝石矿里练就的本事,飞速地在土垒的下面挖出来了一个窟窿。
后面的爆破工兵,拿着一个枕头大小的炸药包,塞在了窟窿里。
点燃之后,这群人飞也似的向后狂奔,跑到了麻袋的后面,半蹲着长大了嘴巴、捂住了耳朵。
…………
在直布罗陀巨石高处的约翰·莫当特,总览战场,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他的这一次出击,已经遭到了彻底的失败。
英军完全陷入到了大顺这边提前布下的陷阱当中,在壕沟和堡垒前作战,这些英军并不擅长。
而大顺这边,则采取了两翼包抄的战术。
主力的反击部队,在去攻击海岸炮台的工兵后面,从防线的两侧开始向内挤压,大约2500名英军已经被包在了大顺的第一道防线的中心附近。
真正给他带来的绝望的,是大顺那些从海岸方向列阵反击的工兵。
他们训练有素,在混乱中完全清楚自己要干什么,目的相当的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