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章 里病外治(六)

作者:望舒慕羲和 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印第安人真的是在宾州和他们和平相处,千余里外的地方在打仗,和宾州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帮子帕克斯顿男孩,趁着过年晚上,去把人印第安人的村子给屠了,说是要“未雨绸缪,万一将来这些印第安人也反抗呢”?

宾州的人要弄死他们,因为宾州还有很多印第安人部落,贵格会是和平主义者和印第安人签了互不屠杀的条约。

这群帕克斯顿男孩,组织了军队,一波都冲到了费城了,要土地。

结果也真的就是费拉不堪,被人讲了一通什么“私有土地不可侵犯、圈地是合法合理的、你们不要违背法律和永恒公理”的屁话,就怂了,散了,被说服了。

有一说一,真要说有什么民族性、文化传承什么的话,北美这群种地的,真的是怂的一批,和东边帝国的那群种地的,完全不是一样的战斗力。

现在种地的、边境人、后期的红脖子,这个男孩、那个男孩,这个守护者、那个誓言者,真的是一脉相承。

欺负弱者,一个个呜呜喳喳,可勇猛了。剥个印第安人的皮啊、殴打一下黑奴啊、给混血人弄焦油和羽毛啊,可擅长了。

真到见真章的时候,要干大事、面临真正强大敌人的时候,费拉不堪。

纽堡兵变,都他妈的确定不发军饷了、说好了的退伍金不发了、说好了的没收地主土地补偿也没了,这还不直接哗变、兵变,竟然散了?

谢司起义,已经土地兼并到那种程度了,见到官军一去,连打都没打,直接跪了。哪怕是宋江呢,还知道个招安之前得杀人放火啊,哪有官军一到打都不打直接跪的道理?

威士忌酒税起义,声势浩大,已经联县联州了,正规军一到,还没等打呢,先把头领献出来了。

这份这个男孩、那个男孩的红脖子传统的费拉不堪,一直传承到国会山事件,都冲进国会山了,依旧还是怂。

所以,这群人就是欠教育。

这是病,得治。

怎么治?

让边疆外的敌人,比地主和土地投机商更可怕、比贵族国王大土地囤积商更可怕,他们就知道该打谁了。

这就叫“因材施教”。

敌人还是那群阿卡迪亚人。

只不过,真正的“可怕”,并不是靠个人的勇武、个人的勇气、个人的复仇信念,去单打独斗。

真正的“可怕”,靠的是纪律、阵型、团结、听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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