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意义也非常重大。
欧洲风起云涌的启蒙运动,跑到北美竟造成了宗教思想回潮的第一次大觉醒,这还了得?
觉醒哪能这么觉醒?
所以让这群经历了战争恐怖的人活着,并把这种恐惧的思想传播出去,是非常有利于北美启蒙运动的大事。
反侵略、反战争、反战败,并不是一回事。
如何把反战败,提升到反战争的程度?打一顿,真的知道战争的可怕,而不是只有别人受苦。
如何把反战争,提升到反侵略的程度?打一顿之后,憋出来内爆大清算。
北美这群人杀印第安人杀的太爽了、搞开拓团抢人家开垦好的耕地和水利设施也搞得太爽了,大资本大土地投机商吃肉,底下的跟着喝汤,这是不利于他们真正觉醒的。
而由宗教引申出的对末日审判的恐惧,再到把这份恐惧消除,也即是宗教退潮的过程。
显然,大顺这一次,又做了历史无意识的进步推动者。
确实是无意识,因为大顺这帮子人,压根不知道啥叫末日审判。
…………
随着这批幸存者,或是被送去了佐治亚的种植园、或是被送去了宾夕法尼亚去传播战争的残酷。
抢收粮食之后,冬天就这样来临了。
冬天去了,是春来。
越来越多的阿卡迪亚人、米尔马克人迁徙到了安纳波利斯山谷。
大顺禁教,和天主教之间互相看不顺眼。
但是,在屯田,或者说从安置恢复这些技术手段和组织能力上,两边倒是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屯田和天主教那群人的神国思想,以及这些人普遍带有的浓重的部落时代的合作思想,使得第二年春天的生产,很快就组织起来、发展起来了。
一个个的村落,围绕着小教堂,再度萌发。
一个个水坝和灌溉工程,在天主教牧师的组织下,修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