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冒险,是说“完成任务是底线,在底线之外,玩多少花活,决定脱颖而出”。
尤其是军队内部表现更为强烈,由此出现了不少以少胜多的花活,当然主要还是靠技术进步和战术体系,经常搞一些“冒进引敌、中心开花”的战术。
而在测绘上,上面也一直鼓励完成基本任务后干点别的。
尤其是实学派内部特殊的“楚王好细腰”、“上有所好、下必效焉”,都知道实学派内部的头目人物,喜欢地图、草石、特产等,送礼也多送这东西。
故而这番道理一讲,自是说得通。
队长既能被选为队长,除了手段高明外,必如队员所言,要“知其所以然”。
为啥要探矿?
是为了黄金?
还是为了移民?
黄金是目的?
还是说,黄金是手段?
这些,他们显然是清楚的。
也是有自身的认知倾向的。
而且,实学派内部的年轻人,弥漫着激进的情绪——尤其是仗即将打完了,一个升迁封侯的三十年窗口期,结束了,这种对未来个人前途的焦虑,也是产生这种激进的因素。
对军队而言,这场仗,都知道是仅次于开国的一段“阶级跃迁窗口”,大量最早跟随刘钰的利己主义者,都在努力练兵不扣军饷,因为他们知道抓住这个时机就可能封侯,何必贪在一时?
而对测绘系的人而言,虽然日后测绘的地方多了,比如黄河、比如湖泽、比如土地等等。
但是,地球太“小”了,留给“名垂青史、以我为地名、我先把图画出来、日后大移民必忘不掉我”的机会,也太少了。
这也是一种焦虑下的激进。
从十余年前,爪哇聚义期间,实学派的人都知道,若要送礼,不若送地图花草石头标本。
如今,对于队长而言,这也是个“迎合细腰之好”的机会。
若能做成,固然这几个人有功,但自己做的决断,岂能无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