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叼着烟在吸,含含糊糊地说:“我叫韩腊生,主任,我真的错了
,我会痛改前非的,我已经能背诵了,我背给您听。”
也不管陈梓林答应不答应,叼着烟膛膛膛真背下来了,几乎没错字漏字。
陈梓林心里那个气啊,硬要老子发飙,你特么才听话,
天知道老子所作所为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戳着老子脊梁骨骂。
脸色毫无表情,眼睛随意看着远处,缓缓吐出一口烟,
说:“现在倒背如流都没用了!”
韩腊生真的坐蜡了,心里暗骂自己蠢猪一样,
明明自己是嫉妒陈梓林年轻,没资格管自己这个十四年工龄的老师傅,才故意刁难的,
他也知道陈梓林打人骂人正是因为年轻资格浅,
要树威,自己还傻不拉几的往枪口上撞,
唉,这可怎么办啊?下跪磕头都不行,该怎么办啊!
猛吸几口烟,吐掉烟头,正儿八经地说:
“陈主任,我韩腊生认栽了。只要您不把我拧去厂大门始终,
我这百多斤就归您了,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陈梓林盯着他:“真的?”
韩腊生说:“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猪狗不如。
我也在厂里混了十几年,这片哥们儿朋友不少,打听下我韩腊生,从不说假话。”
陈梓林说:“好,我不拉你去厂大门,但下午你得挂牌听讲,以观后效,能做到不!”
丢人只在教室,比在厂大门算好多了,点点头,
韩腊生说:“陈梓林,牌子上不能写‘反抗学习著作’,我不能连累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