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嫁出去的姑娘那就是泼出去的水。
哪怕父亲陈照已经十九年没有回来,但在母亲眼里,她是陈家的媳妇,和舅舅是两家人。
既然是两家人,那就得明算账。
想到这里,陈澈心中有些酸涩。
十九年……
人生有几个十九年?
他不知道母亲是如何苦等这么多年的。
同时,他也隐约有些理解了身体原主人想找到父亲替母亲讨说法的执念。
佯装沉思了片刻后,他开口道:“您就待在家里吧,待会儿我出去看看哪里需要教书先生,到时候顺便去林家布庄带些活计回来。”
不等王柔说话,他又继续道:“下次县试还得等一年,我这么大人了,总不能在家里坐吃山空。
至于那泼皮,有人盯着呢,我尽量避开那儿不就行了吗?
咱惹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吗?”
他这番话直接就把王柔所有的话都给堵死了。
王柔虽然心中担忧,但却也没办法反驳。
……
饭后,陈澈穿上了一身书生长袍离开了家,随身不仅带上了他仅剩的一两多银子,还带上了舅舅留下的那柄匕首。
出门后,他直奔内城附近的那集市而去。
虽然吃过了早饭,但他还是感觉很饿。
不是肚子饿,而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饿。
他知道那是身体成长迫切需要营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