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既然一脚踏进了局中来,她就必须要自己来慎重的判断事实与真相,以免一时不察而做了别人手里的棋子,最终要害人害己,追悔莫及。
她用力的抿了抿唇,捏着袖口的手指,指关节已经苍白一片,却是神色纠结迟疑着不置可否。
顾瞻的目光,最终也还是落在她的袖口,语气艰涩道:“你若不想去,那便交给我,这些事,本也不是你该出面去承担的。”
不参与,那么将来无论是非对错,就都与她无关。
顾瞻伸出手来。
最后关头,祁欢却后退了一步。
顾瞻手下落空,诧异的重新抬眸看向她的脸。
祁欢面上的神色此刻也是庄肃无比,明明心中忐忑不安,她却还是轻声的道:“还是由我来办吧,省得被人怀疑。”
话既出口,她也便快速释然,重新扯出一个笑容,上前拉了顾瞻的手:“走吧。”
她不愿意做的事,和做不到的事,顾瞻不问对错与艰难,统统都主动接手替她去做。
她现在虽然为难,可是做人却不能那么自私,她总也得站在顾瞻的立场为他也做些事的。
至于她所担忧纠结的是非与对错——
赌一把吧!
两人最后到底也没有真的徒步走到回云楼,走了一半左右,祁欢就发现裙摆太长,无端的蹭了一圈尘泥,脏的她实在有些难受,两人便上马赶了过去。
吃完午饭,顾瞻说下午自己有事,祁欢就没让他送,自己带了丫鬟侍卫回去。
顾瞻站在回云楼的门前一直目送祁欢的车马走远,他自己也便上马带着江玄离开。
没回平国公府,而是掉头又折回宫里,去了兵部衙门,见到了“凑巧”也在那的秦颂。
秦颂的脸色明显看着有些冷,本来正心不在焉的听那里当值的官员恭维。
见到顾瞻出现,他便是目色一寒,直接撇开那两个官员大步迎到了院子里,怒气冲冲道:“陛下驳回了我自请去雁岭关的折子,转而将我安排去了甘州军营,这是你去他那敲的边鼓吧?你凭什么插手干涉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