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渺刚才看过去时,看到的已经是顾瞻扶祁欢上马,两人准备离开了。
但是秦硕的话,她依旧将信将疑,索性警告了一番:“你跟我表姐之间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两家长辈酒后随口定的娃娃亲,本来也不算数,大家好聚好散。你以后看见他们就主动避嫌吧,别没事找事的惹误会。”
秦硕之所以观察祁欢,还是为了他大哥鸣不平。
他倒是对祁欢当真没什么想法。
没想到这举动落在旁人眼里还会解读出这层意思,秦硕登时也有点懵。
他不服气的想解释自己对祁欢从来就没有过任何想法,又怕随意多嘴会牵扯到他大哥,神情迟疑闪烁之余就瞧见了高云渺拎在手里的棍子,登时大惊失色:“你……你在自家院里走动拎根棍子干什么?”
高云渺低头看了眼,也有点不好意思。
“哦。刚看你背影鬼鬼祟祟的,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她说,顺手将木棍扔到了旁边的花圃里。
然后,淡定的拍拍手上的泥土,又掏出帕子沉着冷静的擦了擦。
秦硕与她即使不能算青梅竹马,但彼此也算是看着对方长大的,他多少还是清楚——
以前的高云渺虽然性子活泛,骑马骑的也好,可本质上还是个循规蹈矩大家闺秀,没这么彪悍的。
“你这……”他五官纠结到近乎扭曲,但想着是旧相识,就还是语重心长的劝道:“你可别跟那个祁欢学啊,姑娘家还是斯文点好,容易……容易找不到婆家的。”
想到高长捷刚下葬,高云渺如今正在热孝当中,起码三年之内是不能谈婚事的……
察觉自己失言,他又表情尴尬的立刻住了嘴。
可高云渺的关注点与她不同,不悦的再次皱了下眉头:“说我就说我,你捎带我表姐干嘛?行了你自己走吧,我不送了。”
瞥了他一眼之后就若无其事的转身走了。
秦硕再从影壁后头绕出来,大门口已经看不见顾瞻二人的身影了。
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心中却是怅惘——
看样子这俩人该是好事将近,却不知若是他大哥听闻了这个消息会是作何反应?
没听说西北最近有战事,那么这个“好消息”他到底要不要写封信告知他大哥一下呢?
说了吧,怕他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