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颂才要说话。
祁欢立刻先替他鬼扯:“秦家小姐在岸上,方才我的风筝落在这船上高处,所以请小侯爷帮忙取下来。”
她随手指了指岸上拿着风筝张望的星罗,又装模作样冲秦颂屈膝一福:“给小侯爷添麻烦了,多谢。”
然后又大大方方同顾瞻颔首,算是招呼过:“我不打扰二位了。”
自顾说完,立刻淡定开溜。
秦颂没想到她会替自己圆谎,还圆的几乎天衣无缝,一时之间,心情颇有几分复杂。
回过神来,却见顾瞻也紧抿唇线盯着祁欢的背影在看,目露深思。
秦颂压根没往别出想,反而莫名做贼心虚似的解释道:“那是长宁侯府祁家的姑娘,我们两家略有交情。”
紧跟着,才又神情一凛,反问顾瞻:“顾世子过年都没回京,难得回来一趟,不需要休养?怎么也逛到这里来了?”
顾瞻自是听懂了他意有所指:“军旅之人,磕磕碰碰是家长便饭,反而回了京城,到处繁华安稳,我自然也是神清气爽,身体康健的。”
两个男人,锋芒相对,无形中已经交锋过一轮。
秦颂然后就笑了:“所以,顾世子此番,不会是特意打听了本侯行踪,刻意来寻我说话的吧?”
有些事,还不适合当面点破。
顾瞻更怕前累到祁欢。
他面上表情淡淡:“那倒不是。太子殿下那里得了消息说太傅今日可抵京,却忘了询问之前的信使他会走南门还是西门,所以我与他分做两路,正准备往西城门走一遭。侯爷不是在巡城么,要去西城门卫所吗?咱们一道走好了。”
秦颂今日掩人耳目特意单独来见祁欢,绝对来者不善。
但看对方表现,顾瞻断定他应该还不知道那夜是祁欢藏了自己。
别的他暂时也做不得,就想先把秦颂带走。
秦颂自然不知他意图,却显然不想与他同行。
顾瞻又道:“陛下此次急招太傅回京,是要委以重任,命他主持这届春闱。”
皇帝要命太子太傅主持这届春闱,释放的新号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