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又累又冷,身上冻得几乎麻木,还疼,连衣裳都是湿漉漉的,祁欢要真发狠起来把她丢下……
她今天丢人已经丢够了,再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的看笑话了。
这动静不小。
前面马车上的秦颂脸色立刻又黑了三度。
他是真没见过祁欢这样儿的,有气没处撒,直接迁怒车夫:“还不走?”
车夫噤若寒蝉,立刻准备赶车走。
顾瞻是这时候才不紧不慢走过来的,面相依旧儒雅宽和,只是表情似笑非笑:“侯爷这是准备直接回府了?”
秦颂冷笑:“要不然呢?顾世子难道还要去陛下跟前弹劾本侯一个玩忽职守不成?”
“那是御史言官的事,”顾瞻一语带过,意有所指看向后面祁家的车马:“长宁侯府那几个姑娘是独自出行,侯爷不是说你们两家有交情么?不送送?”
秦颂眼神又再冷了冷:“顾世子未免管的太多。”
说完,啪的合上车窗。
秦家的车夫一脸愁容,眼巴巴看向顾瞻。
顾瞻倒是好脾气,主动往旁边让开了路。
他的亲卫和随从,这会儿也牵马过来与他会和:“世子爷,马。”
顾瞻接过缰绳,缓缓一笑:“耽误到这会儿,怕是咱们赶去城外太傅也早进城了。既然武成侯不得空,咱们就顺便送长宁侯府的姑娘们回去吧。”
话,是说给秦颂听的。
秦颂靠在车厢上,闭着眼,眼不见为净。
他和顾瞻有过节,甚至可以说已经是死仇了,那小子找茬故意跟他作对下他的面子,没什么大不了。
这边车里,祁欢自然也听到了顾瞻说话。
按理说她该婉拒,可实在是气头上,随时都要暴走,不合适出来做外交。
祁欢没做声,装聋靠到车厢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