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跟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在这一板一眼的……
谈她的婚事?
他心里觉得荒唐好笑,可是面对对面表情一直严肃的祁欢,却也笑不出来,甚至是连以前那个习惯性轻蔑的表情都调动不出来。
这种被人反过来影响了节奏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努力忽视掉这种不快的感觉,继续说正事:“我尽量争取一月之内,最迟不会超过两个月。”
他原是不需对祁欢解释什么的,语气一顿,却又再说道:“等这次春闱的结果出来,我为阿硕寻一外放,将他打发出京。”
叶寻意也满十五了,总是要议亲成婚的。
秦硕那小子如今钻进死胡同里不肯出来,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可是对方却着了魔一样,软硬不吃。
这样一来,就只能是将他远远地打发出京避一避。
一任不行就两任。
叶寻意就算特立独行,还在待价而沽的拖着议亲之事,她能拖过三年,还能拖过六年九年去吗?
祁欢跟这位秦小侯爷气场不对付,所以一直心存芥蒂,但她也承认——
秦颂确实自有他自己的优点在身上。
作为一家之主,他担得起武成侯府的重任,同时,他也是个好儿子,好兄长。
只——
脾气太差,又太过骄傲自负,对外人过分苛刻了。
他对秦硕一事的处理方式,祁欢没立场,所以未予置评。
秦颂自己说完,其实立刻就有几分懊恼。
他犯不着跟她交代这些的!
而祁欢没接茬,这就更是助长了他心中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