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祁欢跟他确实探讨不了,接二连三被他整的都有点自闭了。
她牙疼似的吸了两口气,只能尽量跟对方打商量:“小侯爷既然这样说,那这个三年之约,我们就当达成。之前我母亲与您谈妥的那条商道,交接的事务她应该已经全部办妥备下了,我这便回去跟她说一声,届时文书契约等物就直接交由武成侯夫人带走。”
她抿抿唇,态度还是尽量争取好一些:“另一条,因为事先我没与她打过招呼,她那里没准备,您多给我两日时间,我……”
“不必了!”秦颂极是不喜她这个公事公办与自己说话的态度和语气,突然出声打断她:“就照咱们之前说的行事即可。”
祁欢一愣,狐疑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她被逼放弃这座金山,是因为力不从心,想竭尽所能先保杨氏,可是以这位秦小侯爷明明有足够的能力和足够大的胃口,他也会把到手的好处往外推?
她的神色,不可避免就带了几分明显的戒备。
秦颂看在眼里,神情反而显出了几分愉悦。
他踱步朝她走来。
祁欢向来不怯场,也便定住脚步,不予退让。
可是这人越走越近,最后只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祁欢眉头皱得死紧,心中也越是防备起来:“小侯爷还另有指教?”
“指教倒谈不上,”秦颂道,此时他神情已经完全恢复了游刃有余的轻松愉悦。
突然抬手,将她发间玉簪花上不知何时落上去的一片花瓣拿走。
祁欢看到他擎在指尖的粉色花瓣,不由的一愣。
秦颂却是再度站直了身子,已经转身走开了。
他说:“本侯对祁大小姐的‘私事’着实很好奇,既然你不肯说,那咱们便搭个伙一起做生意想必也很有趣,总有一天你的狐狸尾巴会露出来,本侯就等着看你将如何收场。”
说话间,他人已经大步跨过门槛儿,走到了院子里。
祁欢视线追着他背影看过去。
院子里起了风,桃花树上,不时地一串粉色漩涡卷过,往他肩头扫落几片花瓣。
他人走得很是干脆,头也不回的又道:“既然老侯爷和世子爷都不在府上,本侯也不便久留,劳烦大小姐回后院转告我母亲一声,我在府外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