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辰犹豫着接了。
乔樾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刻心领神会,规规矩矩往旁边挪了挪,给腾了点儿地方出来。
然后——
两小只就排排坐在长凳上,津津有味的分着糕点吃。
祁欢看着他俩,觉得极是有趣,眼角眉梢的笑意就越是渲染开来。
祁元辰很乖,也不用她时刻盯着。
这时她便想起初九那个黎明,顾瞻特意差人护送她们母女回家的事儿。
虽然后来又偶然见了一面,但是因为事出匆忙,也没来得及道谢。
她这个人,是不太能昧着良心一味收受旁人单方面给予的善意或者好处的。
所以,她主动回转身来,对顾瞻的态度依旧格外和善些:“世子爷近来不是有公职在身吗?今日怎么会得闲又来了这里?”
说话间,她用眼角的余光悄然打量了顾瞻一遍。
上个月初见他时,他隐约是听见池云川嘱咐他要注意伤口什么的……
但是看他如今这个身姿挺拔,面色红润健康的模样,也不像是伤势还未痊愈的样子。
“哦。”顾瞻原也是若有所思在盯着那边两小只看的,思绪被打断,他连忙收回视线,“我祖父麾下曾经一位副将旧疾复发,有些严重,京中太医又都不擅长处置他那伤病,今晨他家里人寻到我那,我便临时告假出来了一趟。”
话至此处,他突然有所顿悟:“今日贡院重新启门,晚些时候你是要去接令表兄吗?”
祁欢失笑,脱口反问了句:“你怎知我会去接他?”
她这一笑,十分的灿烂随意。
顾瞻用了极大的定力克制,才没有回避视线,却是用垂在身侧手用力捏了捏手指。
“那日在贡院门外送他时,听见你答应他了。”他倒是实话实说。
那晚贡院门前人很多,后来祁欢的注意力都在杨青云身上,倒是真没注意那会儿他是否就在附近。
这么一提,她便又立刻想起正事儿:“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