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屋子里,祁欣赶回来之后,因为大夫在里面给祁元铭推拿,她就没好进来。
本来高云渺那几个也是跟着她一起过来的。
后来这边耽误的太久,宴席上她们的家人又纷纷叫人来催,得知祁元铭无事之后,那几个就回席上去了。
祁欣捏着帕子坐立不安,也是焦急的很。
见着祁文昂出来,就赶忙迎上去:“父亲,哥哥他怎么样了?”
祁文昂还没说话,却是岑氏听了动静从里屋出来。
祁文昂见状,便直接抬脚走了。
岑氏面有忧色,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劝女儿:“你哥哥没事了,叫他先休息,你也回席上去吧。我这会儿脱不开身过去,你好歹过去帮着盯一盯,别叫人挑出咱们的理儿来。”
祁欣是二房的嫡女,也是从小就得岑氏精心的教养栽培,颇为早慧。
这样的道理,她是懂的。
虽然心里隐隐的发堵不舒服,到底也没犟:“好,那女儿就先过去了。”
一月之内,祁元铭连着出了两次的事……
虽然这一次祁元铭说是因为他自己不小心,祁欣也总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特别的不高兴。
小姑娘家家的,她城府比祁长歌那里两个更深一些,也到底有限。
所以,虽然面上尽量没有表现出来,再回到席上,话却明显少了,甚至也不怎么坐得住了。
可偏偏,好不容易熬到散席,祁文婧要去福林苑看望余氏,高云渺与自己的外祖母不亲近,非要拉着她一起,她还不好拒绝,只能陪着一起过去,又被拖住了。
而这边,岑氏打发了祁欣,是站在外间一直听着院子里的动静,确定女儿是真的走了,这才走过去上了门栓,然后才又折回了里屋。
这时候放眼望去,祁元铭已经睁开了眼,正双眼无神的盯着床帐发呆。
岑氏走过去,一直到了他身边,他双眼才终于重新聚焦,朝岑氏看来。
岑氏眉头紧紧的皱着。
此时房里就母子两个,她嗓音依旧刻意压抑,开口的语气却是七分忧虑里夹带了三分指责:“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人跑到那犄角旮旯的水池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