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特意进宫讨了皇后娘娘的珍藏过来——
要不是他特意嘱咐借了高云泽的手,杨氏可不相信高云泽哪怕是祁文婧会这么大方,把这么难得的东西给自己女儿,还一给就是十坛这么多。
只是,她心里有所揣测,却还不能问。
高云泽自然也是演戏演全套的:“就是嘛,都是自家人,舅母就不要客气了。这既然是我母亲事先允诺表妹的,就给她带回去吧。”
祁欢和祁长歌已经上了马车,他不好叫小厮直接给搬车上去,就示意人把酒坛都摆在车辕上。
事情弄到这个份上,便是盛情难却了。
杨氏也无法推脱,只能示意星罗她们给挪进车里去。
祁欢坐在马车里,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又从窗口探头出来:“那表哥就替我先谢谢姑母吧,下回有机会,我再当面谢她。”
“好。”高云泽含笑答应,顿了一下又道:“你酒喝完了,再跟表哥说。”
这话祁欢可没敢应。
就算她喝多了,也知道这不应该。
本来就已经一地鸡毛了,再弄个贪杯烂酒鬼的名声,她得把杨氏愁死。
那十个酒坛子往马车里一搁,还不敢叠着放,直接就占了好大一片地方。
祁云歌站在车下,嫉恨交加,皱着眉头抱怨不肯上车:“这车里这么挤,还能坐得下人吗?”
她意有所指,转头去看二房岑氏母女。
很明显,想去坐二房母女的马车。
结果祁欣的脸色居然也是显而易见的不好,当即扭头自顾上车去了。
若在以前,岑氏是愿意做做好人的,可如今她为了祁元铭的事也对大房极为仇视,便也没做声的上了车。
祁云歌站在车下,一时茫然
祁欢醉得没力气说废话,却是祁长歌语气不善问道:“你不走?”
祁云歌无法,只能也委委屈屈的跟着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