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跨过栏杆,面朝回廊外面,坐在了栏杆上。
然后才又慢条斯理的开口:“她不会当面问你的。”
所以,就是可以顺理成章的装傻了?
祁欢见他坐下了,一时就也不好擅自离开。
阳光下,他高大的身影坐在回廊的栏杆上,那坐姿,多少带几分憋屈。
没了正事之后,祁欢心中依旧是隐隐的心虚不得劲,于是没话找话的主动搭讪他:“我表哥他们今天又进宫了,听说陛下今日也在宫中设宴,一会儿你也要过去吗?”
一直都很乖巧好说话的顾世子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转头看向了她道:“前面园子里她们该是有一两轮的才艺比拼,你若是感兴趣,现在便过去吧。”
古代大户人家教养女儿,学管家理财,但是有条件和天赋的也学琴棋书画,陶冶情操。
这四样里头,祁欢好歹也是占了其中一样,没有成为大家的潜质,至少也算是有拿得出手的才艺,出门行走,不至于太丢人。
可是这又不会算在高考加分里,一群姑娘凑在一起非要压彼此一头,争个输赢胜负,以求在上位者面前留个好印象,这跟斗蛐蛐有什么区别?
祁欢既不想出人头地,也不想给人当乐子耍,这种局子赶她去参加她都不肯去。
“我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她干笑一声,“就不给家里丢人了。”
顾瞻于是想到自己怀里那个小钱袋子。
那光秃秃的一只,一点绣花都没有,虽然缝制时候的针脚还算细密规整,但也真的只能自己拿着用,要想做了送人……
这种程度的手艺,确实是要闹笑话的。
他深以为然,不禁笑了声:“说的也是。”
祁欢自己说自己不行,那是自谦,可是他这会心一笑,反而是将她弄的略有几分尴尬了。
不过祁欢的脸皮总是比那些传统大家闺秀更厚些的,既然一时不想走,她也坐在了栏杆上。
为了避嫌,刻意坐到离着顾瞻四五尺开外的另一边去。
她本来是面朝回廊里面坐的,坐了一会儿觉得晒太阳不太全面,就也学着顾瞻,跨过栏杆,朝外坐着。
她是有意和顾瞻保持距离,所以就没主动找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