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侄子,一个外甥女儿,衣衫不整的先后从一个屋跑出来,祁文景一个过来人,又有什么不懂的?
他当时脑瓜子就炸了。
那反应也是相当快的,直接勒令自己的亲随:“快,院门关上。”
这种事,稍微明白点的人都懂得利害。
他那亲随当即冲过去,和会安一起,把已经闻讯冲到这院子内外,并且肯定看到这里情况的下人全部推进院里,然后直接关门,把知情人暂且全部扣在了这个院子里。
那些先跑过来的下人,这会儿悔的肠子都青了。
府里的用人杨氏很谨慎,他们绝大多数都是签了死契的。
通常高门显贵家里出了见不得人的事,封口甚至灭口都是常规操作。
这些人哪个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凄凄惶惶的立刻自主自发的全部压低了脑袋跪下去,心里开始骂娘骂晦气。
祁元铭是到了这会儿才有点醒过酒来,踉踉跄跄的冲进院子里,见鬼一样的指着凌妙妙质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
他刚开始只是脑子反应慢,并不是没看清楚状况。
凌妙妙上半身只穿个肚兜从他被窝里爬出来,然后尖叫着就披了件衣裳跑了,再低头看他自己,也是个光着膀子衣衫不整的模样。
祁元铭对昨晚凌妙妙进他房间的事完全没印象,但这事却绝对不是他想看到发生的,整个人瞬间就崩溃了。
凌妙妙扑在祁文景怀里,揪着祁文景的衣裳一边偷偷拿眼角的余光偷看祁元铭的反应,一边嘤嘤的哭:“大舅舅……二表哥昨儿个喝醉了,他……他……我怎么办啊?”
她脸上眼泪是真的,倒不是因为演技就有多好。
这事儿她虽然敢做,可是自己也清楚这是赌上了自己的整个后半辈子,成事了她就可以留在京城,并且顺利嫁回侯府来做二房的少奶奶,如若有个闪失……
后果她却是想也不敢去想的。
所以,心里怕是真的怕,又是众目睽睽之下,羞愤的很,眼泪就水洗一样的流,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看来还真当她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了。
祁元铭虽然记不得昨晚事发的经过了,可他又不是不认识凌妙妙,更是从没想过要和自己这表妹结夫妻。
他此刻的心情,远比凌妙妙更羞愤,面红耳赤的怒吼:“你这是血口喷人!”
现在这个情况,他根本解释不清,说的都等于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