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这个离经叛道又行事乖张的孙女儿,是一定不能留了。
当时便冲了出去!
不是因为一时冲动。
而是——
当着秦颂的面撞破,这就是个祁欢抵赖不掉的人证和把柄,他在抢占先机。
是的,从他破门而出的那一刻,就已经下定决心,务必要锄掉这个孙女儿了!
后来,秦颂追上去找他时,他没太有心思应付,并且满脑子都在计算晚间处置杨氏母女二人的计划,草草便将人摆脱打发了。
但是经过这一夜,却缓慢的回味过来……
秦颂是在维护他那个孙女儿!
本来只是祁家的家务事,秦颂是个外人,他平时又不是个多热心肠的人,现在却主动往别人家事里掺合,这说明了什么?
祁正钰扯着嘴角,冷冷的又笑了一声出来。
祁文昂看在眼里,虽然知道不该再多问了,可终究是心里不踏实。
他忍了又忍,终还是再次开口:“父亲,您别怪儿子沉不住气,我确实有些担心。秦家那个小子,虽然年岁尚轻,却自有些城府和手段,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在朝中立稳了脚跟。这次把他拉下水,其中但凡出现半点偏差,不能一句灭之,以后必成心头大患!”
祁正钰又默了一会儿,方才缓缓抬起眼皮。
他依旧靠在椅子里没动,心里一边琢磨着自己那个赌局,一边道:“我在后院瞧见他与大房那个丫头私下会面,眼见着是交情不一般。”
他的用词是“私下会面”而非“私会”,这还是相当严谨的。
毕竟男女私会的话,怎么都得有点亲亲抱抱诸如此类的肢体接触,但那俩人……
真的就只是会面而已。
但祁文昂理解的显然就是另一层意思,他面露惊讶:“怎么会?那丫头跟秦家二郎是有婚约的……”
秦颂再不着调,他堂堂一个武成侯,也不会荒唐到对自己的弟媳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