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湮灭于无声。
杨氏拉了祁欢便就要走,这时候却突然听到影壁那边传来轰隆隆的砸门声。
因为院里打了起来,门房那里无人看守。
这动静实在太大,惊得院中众人齐齐停手。
杨氏与祁文景齐齐戒备起来。
祁正钰使了个眼色,吩咐身边的人:“去看看。”
那亲随匆忙跑过去,却才刚绕过影壁,就被横在颈边的一把长剑给押着逼了回来。
却原来是趁着大门无人把守,武成侯府的两个护卫翻墙进来,已经自行拉开门栓,重启了大门。
祁欢不认识这两个人,但是她认得他们身上的装束,就是早上跟秦颂过来的那帮人。
祁正钰气急败坏的转身奔过去。
却见大门口,武成侯府的车马去而复返,有人将秦颂自那车上又扶了下来。
这么短的时间,他显然是没回侯府救治,只半途使了什么法子,略缓和了症状就又立刻回转。
这会儿面上表情疏冷淡漠,还是以往那个桀骜不驯的模样。
要不是他下车是被护卫扶着,祁正钰都差不多要以为他下在对方身上的软筋散因为存放太久,根本没起效用。
秦颂站在大门口。
他方才轰门的动静太大,已经引来了周遭大片的人群围观。
他双手拢在广袖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却没有直接闯进门来,而是望定了门里的方向,扯着唇角凉凉道:“听动静,长宁侯你这府里热闹的很。”
祁正钰站在门内,双眼危险的眯起,咬着牙道:“你不是走了吗?”
他两人站的位置,分明祁正钰居高临下。
但这可能就是垂垂老矣之人与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云淡风轻之间,秦颂的气势就的稳稳地压住了他。
秦颂勾着唇角,直言不讳:“今早府上招待本侯的茶汤有问题啊,虽然祁大小姐及时发现,带人送了本侯出来叫本侯赶紧去求医,可本侯这人小心眼的很,还是对府上的待客之道耿耿于怀。实在气不过,就还是先折回来寻老侯爷讲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