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逼供什么的,又慢又不可靠。”祁欢却是耸耸肩,径自走到墙根,拿脚踢了踢扔在那里的另一个麻袋。
她回头问简星海:“这个也是你们的人替我送来的吧?”
他们带着管玉生过来时这个麻袋就已经在了,和一堆杂物扔在一起,所以大家谁都没在意。
但是简星海到时,看到比他们先到一步过来,被杨家人谨慎扣在门房的另外两个护卫,并且已经与他们交涉过信息。
“正是。”他点头。
也无需祁欢再吩咐,径自过去,扯过麻袋解开,又从里面扒拉了一人出来。
那人瞧着不惑之年上下,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泯然众人的长相。
但细看五官,与管玉生却是能瞧出几分相似的。
只是他人却是一动不动,双眼紧闭,死活不知。
管玉生看清那人样貌,顿时就想膝行扑过去,却又被人死死的按住。
他仓惶扭头看向祁欢,嗓子都有点喊破了音的凄厉起来:“大小姐,纵然我是府上奴仆,可我的家人不是。他们都是良民,规规矩矩的平头百姓,就算您是侯门贵女,你动他们也是触犯律法的。”
为了逼口供,拿人家无辜的家小做威胁……
这手段确实是有些阴损下作了。
虽然事出有因,可这事儿由祁欢来做%
秦颂与顾瞻虽然都不是什么善茬儿,这样的事他们自己经手没什么,现在看祁欢这样,两个心里都莫名的有几分异样的不舒服。
只不过——
祁正钰做事太绝,她前面受了太多委屈,纵然此时手段过激一些也有情可原。
所以,他两人又不约而同的默许,齐齐的没有做声。
祁欢面对这般指责,既没反驳也没解释。
她弯身蹲下,慢悠悠道:“谁说我要动私刑了?我叫人带他过来,只是想看看他的手。”
那人是管玉生的嫡亲哥哥管玉平,今年不多不少正好四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