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于是对简星海道:“这个人哪儿绑来的还送回哪里去。”
简星海现在是有种看见祁正钰身边的人就忍不住想要撕碎的冲动,但是秦颂有言在先,他不好忤逆祁欢的意思,便还是逆来顺受的叫自己人将那人重新塞回麻袋里扛走了。
前后算下来,这人从失踪到被送回去至多俩时辰。
一个去了田间劳作的成年人,纵然下雨了没有及时归家,一般家里人也不太会当回事,更不至于把事情闹大报官。
祁欢没打算拉管家兄弟去告祁正钰的状。
一来,管玉生这些事也是口说无凭的,闹上公堂甚至御前,只要祁正钰矢口否认,就没有任何人会站在她这一边。
二来——
这坑爹的封建制度,就算她不在乎家族名声,可以肆无忌惮的跟祁正钰对簿公堂,晚辈状告长辈也是大不敬,滚钉板挨板子都得结结实实先过一轮,她疯了才去受这个苦。
管玉生战战兢兢,扶墙而出,很快也离开了。
星罗上前扶了祁欢的手,忐忑道:“他回去不会到侯爷面前告状吧?”
“他不敢。”这一点,祁欢无比笃定。
以祁正钰的心胸脾气,知道管玉生泄密背叛了他,无论出于任何的理由,都一定会叫他一家吃不了兜着走。
这也正是祁欢为什么连暴打管玉生一顿,给他些教训都没有的原因。
不管管玉生愿不愿意,从今以后,都要受制于她。
在祁正钰身边留这么个人在,总有用得着的地方不是?
星罗还是不放心:“我们绑他出来这么长时间,侯爷在府里寻他不见,就不会起疑吗?”
“看他自己的本事吧。”祁欢对此不以为意,“瞒得住,咱们皆大欢喜,瞒不住……他们主仆翻脸,他还敢拎着这人再去找我当面对质不成?”
但是私心上,她却觉得管玉生应该能糊弄过去。
要是连个把时辰的行踪他都掩饰解释不了,也不可能在祁正钰手底下得了多年的信任和重用。
星罗也是不笨的,虽是想不了她这么周到长远,但经她一提,心里也就陆陆续续有数了。
外面的雨,呈瓢泼之势,铺天盖地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