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对叶寻意的复仇大业毫无兴趣,可这个女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如果真叫她趁机把祁文晏拉沟里,她势必是要拿了祁家这一大家子去祭旗的。
原书里不就写——
最后杨氏手里的产业都被她拿了去吗?
这就是长宁侯府势必走向家破人亡结局的真实写照!
祁欢心里瞬间忐忑不已。
因为所有的心思和关注点都在叶寻意身上,她是眼见着巷子口那边一前一后两个人撑伞走过自家门前都没认真看人的,直到那个拎着扫帚扫水的小厮惊讶叫了声:“小公子?”
祁欢骤然回神。
再定睛一看,就看方才那两人此刻正站在自家门前。
是顾瞻领着他那个小厮。
不,更确切的说——
是三个人!
因为顾瞻此刻单手撑伞,另一只手的臂弯里还抱着个孩子。
这会儿雨已经下的没中午那会儿那么大了,但是天地之间潮气很重。
祁元辰就很鸡贼的老实窝在他怀里,避着伞外的湿气侵袭。
一把大伞之下,面容儒雅干净,身姿挺拔笔直的少年安静的站立。
他的神色,平静而淡泊。
偶尔有风掠过袍角,一眼看去,整个人像是一幅镌刻于天地之间隽永的水墨画。
这样美好的少年,手里端个孩子,却又没有败了这幅画的和谐美感,反而无形之中又渲染上几丝更加叫人觉得更加温和舒适的烟火气。
前一刻,因着叶寻意而带来的不适感瞬间消弭于无形。
祁欢唇角不禁扬起一个弧度,快步下台阶走过去:“你怎么又过来了?”
两人手里都拿着伞,走不了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