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样的条件,但凡他提,甚至整个长宁侯府上上下下都绝没有任何人可以有一个名正言顺反驳他的理由。
可到底……
败在了祁欢忐忑朝他看过去的那一眼上!
那个丫头,心宽心大,又有主见的很,前面他俩人闹得几乎水火不容,又冲突频发,他在切实看清了自己心意的同时也更确定,她对他是没动半分那方面的心思的,纵使祁家上下都会屈从于那一纸婚约的束缚和他这个武成侯的势力……
只要她不肯,这事情就不会有善终。
所以,多可笑?
他发自内心,所做的第一件想要讨好她的事,居然就是解除两家婚约!
秦颂闭眼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唇角扬起一个鲜明自嘲的弧度,低低,低低的笑出了声音。
这边,秦太夫人以最快的速度备了一份体面的礼物,都是适合姑娘家用的名贵布料和首饰。
秦颖跟着她去库房,看的直咋舌:“母亲你们是去退亲的,又不是下聘,至于大手笔给她送那么些东西吗?那两匹蜀锦料子,头前我跟您求了许久您都不肯给我。”
秦太夫人知道自己女儿年纪小,暂时性子还有些跳脱,口风不严,所以家里的要紧事一般都不会同她说。
这时,她也只是含糊其辞:“不是不给你,是这个花纹颜色给你穿不合适,没得糟蹋东西,你喜欢这料子母亲记得的,以后有机会,给你寻些合适你的花样。”
话落,见女儿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便又嘱咐:“你那性子也该收敛些了,即使你二哥和祁家退了亲事,以后咱们两家也还是要来往的,你以后出门遇见他家的姑娘,切不可小家子气,耍性子,知道没?”
“我哪有……”秦颖终究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面上还很是不以为然。
秦太夫人今日也无暇与她细细的再讲道理,整理好物件,就命人备车,带着秦硕去往长宁侯府。
祁家门里,众人无病无灾,不能为了掐架内斗就持续告假不上朝。
所以,今日一早,祁正钰父子三人就都掩饰太平的出了门,该干嘛干嘛去了。
祁欢早起,可能是睡前喝了姜茶的缘故,并没有染上头疼脑热的毛病。
家里静悄悄的,她也就随便挽了个发,穿一件修身的橘红色长褙子,翠绿镶金丝的百迭裙,岁月静好,懒懒散散的往杨氏院里去蹭饭。
结果去时,却发现杨青云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已经乐呵呵的吃上了。
祁欢左右看了眼:“我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