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的姑娘们筛个十轮八轮,也绝不可能选到祁欢头上来。
祁文昂本来已经是慌了一下。
他心里毕竟还惦记着自己的爵位,可如若是叫祁欢攀上了高枝,大房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这个爵位他就更不好得了。
闻言,他也立刻自我安慰起来:“太子今年才刚十五,本来就还没到着急选妃的年纪。而且,就算陛下为了替他巩固势力,想要早些重置朝堂格局,那么他现在选妃,无论是正妃侧妃,都一定得是侧重于家世来挑的。”
所以,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太子对祁欢有什么想法……
也绝不会本末倒置,在这个时候就大张旗鼓的示好笼络。
帝王之家,所谓的风花雪月,都只配用做大权在握之后的调剂,没有人会蠢到在根基未稳之时先去玩物丧志。
是的,长宁侯府这个门第,说出去,在平头百姓中间看似高不可攀,可若真拿到那些掌权者的面前去——
他家连被笼络收买的资格都没有,家里的姑娘们也只配称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
这也就是为什么祁正钰家里明明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儿,他却没怎么动拿这些孙女儿去填补人情,或者向谁献媚的心思。
因为——
这条路,在他年轻气盛时候,已经试着走过了!
结果非但没能借此飞黄腾达,还撞进了死胡同,并且险些栽了个永难翻身的大跟头,现在想来都后怕的紧。
也就是自那件事之后,他才看清——
在积攒出绝对的实力之前,就想着拿家里女孩儿们的美色去攀高枝一步登天,这无异于自取灭亡。
他自家比上不足,好歹还有个传承百年的爵位,没必要上赶着去给谁当炮灰!
他脑中思绪飞转,听着祁文昂兀自的揣度,突然有些嫌恶起来,冷冰冰的打断他:“你也不用高兴的太早,顾氏所出的这位皇后可不是什么花架子,近日里几次三番派亲信的登门,纵是不为太子,也自有她真正的用意。”
否则,谁闲着没事,三番两次特意过来抬举祁欢?
祁文昂刚平复的心情,登时又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祁正钰索性把话说透:“她除了有亲儿子,还有个亲弟弟正在着急议亲的年纪上,难道他们顾家姐弟做到如此,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祁文昂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猝不及防就整个僵成了面具,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