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吭声,气氛只会越加暧昧尴尬,她于是连忙敷衍:“其实我小时候就是个药罐子,成天闷在屋子里,你要认识我早了也是现在这样,没什么好遗憾的。”
原主的性格,祁欢多少也从云兮她们那里了解到一些,敏感脆弱时常自怨自艾,一点都不阳光。
倒不是祁欢自夸——
顾瞻若不是只看脸,那他就算早点遇上原主,也未必真的能有火花。
“嗯。”顾瞻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可是,他依旧还是打从心底里觉得遗憾的,甚至好奇,小时候的祁欢会是什么样子?
她长什么样子?
胖嘟嘟的还是干瘦的那种?
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喜欢吃什么?
她爱哭还是爱笑,撒起娇是不是也个软软的粉团子一样,特别的可爱?
他以前从来就没有对谁产生过这样的执念,不过就是个一切随缘吧,人生的聚散都要随缘。
可是一旦特别特别喜欢一个人,被她吸引时,就当真是再也不能平常心了。
但他心里也清楚,计较纠结这些毫无意义,于是也就岔开了话题:“池云川和胡姐姐都说了,你身体本身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这些年断断续续病得久了,又少动弹,故而有些虚弱,仔细调养着,慢慢会好的。”
祁欢一开始是怀疑她和祁元辰别是有什么遗传病或者先天缺陷的,后来池云川他们给反复诊断过几次,都说只是老生病,又加上被家里养得太娇贵了,以后身子骨儿养壮硕了就好。
祁欢点点头。
见他就只干坐在一边,只是看着自己吃,就问他:“你早饭是不是也没吃?我这些就够了,剩下的你趁热吃了吧。”
这粥刚入口的时候还有点烫,不管他是从哪家酒楼买的,都应该是等着人家做好就立刻带过来了。
顾瞻看她只是吃粥,胃口确实是很不好的样子,知她并非口是心非,该是确实再吃不下更多,就又取了个碗,给自己也盛了粥:“那个盅里的是乌鸡汤,你这两天要服药,未免克了药性,我没叫他们额外放补药,吃完了粥再喝一点。”
“好。”祁欢依旧是应了。
顾瞻提筷,一边开始用饭,一边才又解释:“食盒是昨晚叫人去回云楼订的,就在皇城边上,我下了朝顺路就取了,没耽误什么时间。”
迟缓刚递到唇边的勺子一顿,突然想起了正事来:“今天你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