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在她面前留着以后体面相见的底线,所以,就什么都忍了。
可是……
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她没那么博爱,也没有那么大的同情心,会拿感情和一辈子的事情去开玩笑。
更何况——
秦颂对她表现的心越诚,她就越是能对方任何的“施舍”,那是对对方的亵渎,也是对她自己和顾瞻两个的不负责任。
所以,秦颂看到的面前的这个女子,她就仿佛是铁石心肠一般,她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完美得体的笑容来:“有些事,当时一叶障目,看着像道坎儿,可一旦迈过去,再回首,就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了。小侯爷您虚长我几岁,比我的人生阅历更丰富,有些道理,其实倒也不必我来多此一举对您说,对不对?”
秦颂不是秦硕,涉世未深,做事考虑不到后果,只凭一腔热血和意气用事。
秦颂的眼眶酸胀的厉害。
他知道,自己现在最最体面的做法,就应该是先马上掉头走掉。
“就是因为先来后到吗?”可是太不甘心了,也依旧舍不下,他说。
话,像是在问祁欢。
可又仿佛——
又像是只对他自己。
祁欢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接茬。
但秦颂却也仿佛就只想这么说,她略等得片刻,也便自顾冲他屈膝福了一礼,先行转身离开了。
秦颂站在原地,看着她款款而行的背影,只觉心里的遗憾不甘如潮涌。
没有第二个人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祁欢的那一番话,像是个魔咒一般在他心上不断盘桓。
她说感情这回事,她想遵循先来后到,可是那中间明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更早也有过更多的机会与她接触了解的,他甚至都无比确定,起码在那一段时间里,她与顾瞻之间是无来往,更没有可能生出什么情愫的。
就是因为他后知后觉,就是因为——
那晚在庄子上,其实是顾瞻早他一步,先见到的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