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歌遣了夏语二人出去:“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了,替我去将姨娘请过来。”
这两个丫头,以前都不是经常在她房里的,依言便退了出去。
祁长歌自首饰匣子里拿出一小锭银子递予那喜娘。
不算很多,二两,干净光滑一个小元宝,却也差不多是一个普通婢女一整年的月例银子了。
祁长歌话也说得客气:“我母亲掌管府中庶务,实在太忙,婚嫁之事您是最有经验的,劳您多费心,尽量详细于我说说。”
打赏的银钱送到手里,喜娘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脸上笑容就更显得和气喜庆一些。
她顺手将银子揣了,笑起来表情倒是不谄媚:“姑娘大喜之日在即,那便算是我跟着姑娘讨点儿喜气。”
说着,又将祁长歌从长相到气质都极有分寸的赞了一遍。
不多时,路姨娘就从另一边跨院过来。
祁长歌只道是她年轻,经验浅,叫她姨娘过来一起听听,帮她记着一些,事后方便她揣摩记忆。
喜娘拿了她的赏,这原也不算什么不合规矩之事,自然送了她的顺水人情。
路姨娘坐下之后,也不过度言语,从头到尾基本只是安静的听。
喜娘讲得也算尽心,并未藏私。
下人房这边,夏语和秋思两个早上那会儿还忌惮云芷,想着等回房得好生劝慰安抚她一番。
两人回了屋。
她三人算是祁长歌跟前最常用的人,又比其他丫头杂役身份更高些,正好院子里有地方,就三人合用了一个房间。
云芷单独一张大床,挂了帘帐修饰,她自己占了半间屋子。
夏语和秋思共用另一边,用的则是木板简易搭建的木板单人床,贴着墙边摆放在一起。
两人回去时,云芷正侧身躺在床上。
帐子没放下来,她背朝着外面,看着却不像是睡了,反而像是故意背着人生闷气。
秋思对她多有忌惮,就要上前劝慰两句,却被夏语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