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显然,顾瞻是被她这惊世骇俗之言彻底噎住了。
这世上,古往今来,就只有男人休妻的,甚至连律法上都没有哪条是准许做妻子的见异思迁,将自己亲相公扔在半道上的。
祁欢脸上就是一副玩世不恭不怕死的表情。
顾瞻眼看是要炸了,她却还是扯着唇角,挑衅一般的又踮起脚,凑他更近了一些。
顾瞻但凡脾气上来,都该是推开她的。
可他脚下却生了根一样,脸色虽是难看,却既没有推开她,甚至都没有躲避一下。
“你看,现在你生气闹脾气,还得我主动来哄你,我要跟你过一辈子,可不得累死我?”祁欢即便垫着脚,也是要仰视他的,可就是非得本末倒置的调侃他,“要不咱们简单点儿,我养你做个外室吧?以后但凡我再惹你生气了,就给你买买东西,拿银子哄,将来实在处不来了,也可以明码标价的使点银子,大家好聚好散嘛……”
她这话,越说越离谱。
可离谱成这样,当然,也直接可以不必当成人话来听。
顾瞻知道她这是又起了玩心,说的话不能当真,可也依旧是被她气得接不上话,愤然转身,甩袖而去。
他走得极快,广袖洒在风中,猎猎作响。
祁欢却没去追,连喊一声也没,仍是一脸无所谓表情的靠回身后廊柱上。
一边掏出袖中两封折子来看,一边散漫说道:“想笑就笑呗,憋笑憋大了也会憋出毛病的。”
话音刚落,就听“噗嗤”一声。
穿得人模狗样的太子殿下从斜对面稍远地方的一处暗影死角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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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最后一天,我们世子总算是尝到点甜头了,嗯,这个月没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