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
见他两人这般堂而皇之的走在一起公然露面。
顾瞻那边,他刚一坐下,就有与他家世相当又年纪相仿的世家子弟凑过去,挤眉弄眼的公然打趣。
祁欢这边,姑娘女眷们相对要含蓄些,却几乎周遭所有人都或明或暗的瞧她。
偏又凑巧——
祁欢能说得上话的那几家姑娘,今日都没到场,其他人与她都不熟,也不便上来搭讪,就只剩下背地议论。
年纪稍长些的妇人们还好,尤其是那些小姑娘,窃窃私语没个完。
祁欣不知所踪,祁欢心里不踏实,也无心理会流言,就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正襟危坐,淡定喝茶。
“顾世子前些年都极少回京的,以前也没个一星半点的风声透出来,这怎么……”有人迫不及待提出质疑。
“定亲这事,又不用他亲自出面,有什么事皇后娘娘不能代为操办了?”
“祁家这位姑娘,不是说身子骨儿不好?以前出门应酬也都没见过她,怎么千挑万选,就偏选中她了?”
“缘分呗!”
“这个我知道。上个月皇后娘娘宫中赏花宴,我也去了,当时她有幅画作得了娘娘赏识。皇帝陛下当场夸赞,后来皇后娘娘又单独召见过她……想来,就是这么个渊源吧。”
“这么说来,当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明姐姐,皇后娘娘宫里你也进出好几次了,就没遇上这样的缘分。”
有人纯粹揣测议论,说的是实打实的闲话。
自然也有人是拈酸吃醋,愤愤不平的。
几个姑娘调笑着私下闹成一团。
然后被调侃的这姑娘就被挤兑的有些恼了,开始祸水东引:“要我说啊,这缘分是一回事,做大媒的才是关键。那天赏花宴上,祁家姑娘原也没想冒尖出头,偏是有位才女非要挑衅,硬逼着人家跟她比才艺。”
没人提起,祁欢都几乎已经忘了之前想给她难堪的那个于霏霏了。
此时,拿眼角的余光循着这说话的姑娘所看方向瞄过去,却发现那位于家姑娘居然也在场。
但她应该也不是跟随家里长辈一起来的,她坐的位置居然排在祁欢还更前面,第一排的第五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