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不松口答应让他来提亲。
打从心底里,他也并不觉得祁欢这会是仅仅拿他当消遣的,可他这般的行事做为,又着实叫他摸不透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顾瞻抿了抿唇,这一次生生是将冲动差点又要问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面上也露出个和煦的微笑:“如果是不喜欢做的事情,就不要勉强。”
祁欢其实当真就不是个会为了旁人喜好就委屈强迫自己的人,她说可以试试,也仅是在自己兴趣和可以从容做到的范围之内。
爱情是爱情,人格是人格,另一方对她的好,她会用心记住,并且适时地加以回报,但是绝对不会迁就对方到直接丧失自我的地步。
最好的一段感情里,两个人的存在必须是绝对平等的。
应该关照和体谅对方,可如果是为了威胁爱情美好的表象就把自己卑微成了另一半的影子……
这段感情,也就大可不必继续再存在了。
两个人用完了早饭,星罗和云兮将碗筷收拾下去,顾瞻就又执起祁欢的左手,查看她那手上的伤。
祁欢发现就这半个时辰都不到的工夫,她手指似乎肉眼可见的明显消肿了几分,也就乐了:“那个药膏和药酒,你是从池大夫那要来的吧?”
“嗯。”顾瞻道:“他那里,别的不好说,但治外伤和跌撒损伤一类的药一定比别家医馆更有效。你这个最近注意些,不要再磕了碰了……”
祁欢打断他的话:“顾世子治跌打损伤的手艺仿佛也不错,在我伤好之前,你是不是每天都来?”
这话,她是笑着说的,看似打趣,实则——
还是话里有话。
想到前两天两人闹别扭的事,顾瞻脸色又是微微一沉。
祁欢偷瞥了眼院子,这会儿洒扫完毕,院里的丫头们都已经散了,她便是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坐到顾瞻怀里,甚至为了防止他把自己甩开,坐上去就双手死死搂住他脖子。
顾瞻始料未及,又是身体本能的一僵,顿时面红耳赤。
但——
他手指捏了捏,倒是没有祁欢想象中那么不解风情,并未想着把她拎开。
祁欢坐在他怀里,趁机求和:“明日我二妹妹大婚,你来喝喜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