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怒而威的款儿,摆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说着话,她还意有所指,又看了眼顾瞻。
然后,又深深地看向了祁欢:“都是自家姐妹,小打小闹的一点冲突,你还要记恨你妹妹不成?四丫头被关了这些天,教训也吃了,如今二丫头嫁了人,大房就剩下你们两姐妹在家,你这个做姐姐的多关照她一些也是应该。斤斤计较的总闹别扭,没的是要叫外人看笑话。”
祁欢耐心听着她一番长篇大论,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老太太可算是做足了功课的。
居然——
都晓得绵里藏针的来掣肘她了。
可惜了,她祁欢不吃这一套。
“祖母。”祁欢慢慢敛了笑容,“四妹妹因何被关,您应该知道啊?她一个堂堂的侯门千金,在咱们自家门里就公然做出自荐枕席去爬男人床的丑事来,您管这叫一点小事?我可是差点被她连累的嫁不出去,毁了后半辈子的,现在您跟我说不要斤斤计较,还叫我去给她求情,放她出来?祖母是觉得我脑子坏了?还是觉得我性子软和,特别的好说话?也或者您就只是单纯的为老不尊,拿着长辈的身份压我,欺负我年少?”
祁云歌那天做的事,余氏本是不知道的,可是她一再的去找祁文景闹,祁文景实在不胜其扰,也就将事情说了。
高门大户家的姑娘,最忌讳的就是做出不守妇道这等有辱门楣的丑事,尤其在祁文景这种读书人眼里,那就更是十恶不赦。
余氏这才熄了火,只能转头寻别的门路。
本来是想欺负祁欢年纪小,想浑水摸鱼软硬兼施的拿捏她的,结果顾瞻一起来了,她索性就当着顾瞻的面警告——
一家子姐妹名声都是拴在一起的,她是料定了祁欢想要平国公府的这门婚事,就绝不敢在顾瞻面前自曝其短。
结果,她不仅曝了,还当面说得明明白白,指着她这张老脸,当面把她给骂了!
余氏一口气没上来。
紧跟着再下一刻——
就是顾瞻这头神兽都震她不住,老太太当即炸了。
她怒目圆瞪,气急败坏的指着祁欢开始骂:“你这个没教养的死丫头,跟你那个娘当真是一模一样,我是你祖母,你当着我的面……你竟敢忤逆长辈,你是真当这个家里没人治得了你了是吧?”
祁欢没兴致跟她吵架。
同这种拎不清的人,吵了也是浪费力气。
所以,她冷冷的瞥了余氏一眼,抬脚便走:“祁云歌这事儿,谁都别想替她求情,就算我父亲心软想对她网开一面,我也不答应,所以祖母你还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