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抚了刘妈妈几句,她就又回了春雨斋。
只是被祁元辰这么一闹,头也不疼了,更没了困意,索性搬出她的工具箱,坐着撸簪。
她这边窝在家里,岁月静好,街头巷尾,顾、祁两家结亲的消息却不胫而走,一天之内传遍了全京城。
晚间,秦颂下了衙门回家。
一家人作者吃饭时秦太夫人也忍不住感慨:“祁家的到底是和平国公府定了亲。”
秦颂捏着筷子的手,手指微微一紧。
并不明显的一个动作,秦硕却紧张的立刻停了扒饭的动作,径直朝他看过去。
秦颂脸上其实没什么太特别的表情,就是一贯的严肃冷硬。
手指顿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的埋头吃饭。
这件事,他下午就知道了。
祁家攀上这样一门亲,自然惹得无数人眼热嫉妒,与此同时,却有更多人的恭维和溜须拍马,各大衙门今日都在议论这事儿,热闹的紧。
可是他听见了又能如何?
只能是充耳不闻。
秦太夫人并未察觉两个儿子的情绪有异,还在兀自说着:“也得亏是这儿出的突然,若是提前造势起来,祁家少不得要大摆宴席,届时帖子送过来,愧疚成了烫手的山芋。去了吧,就是给人当笑话和活靶子的,不去……又只会叫人觉得是我们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没了祁欢这门婚事,对她和整个武成侯府而言,其实没什么实质性的巡视。
秦硕不着调,是个纨绔,这名声又不是和祁欢退婚之后才有的。
而且和祁家这门婚事的极限拉扯,也早弄得秦太夫人心里极不舒服了,没了这门婚事还好,若真把祁欢娶回来做儿媳……
她甚至别扭的不知如何相处。
可是现在,祁欢攀了高枝,他们家少不得也要被推上风口浪尖议论一番。
秦太夫人迁怒,免不了数落起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这阵子你可给我消停点儿,都是你惹出来的货,在家好好读书,避一避风头吧。”
秦硕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