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影壁开始,一堵高墙笔直的竖起来,妥妥的一个直男式一刀划开的切法,将整座宅院一分为二。
好好的一座园林,美感全败了。
祁欢一个美术生,向来对审美有点比旁人都严苛的要求。
震惊之余,她便是遗憾扶额:“我三叔我就不说他什么了,跟他比邻而居的人怎么也忍得了?他们这宅子分的……怕是不怎么愉快吧?”
怎么看怎么像是两口子离婚谈崩,然后一拍两散,家具被褥全部拿刀劈开,一人一半的极端分法。
这怕不是——
彼此之间都已经水火不容了吧?
就这?还做邻居?
她三叔那么沉稳内敛一个人,这是跟谁啊,会幼稚的置这种气?
祁欢突然对隔壁的邻居无比好奇起来。
她转头,目光炯炯盯着顾瞻看:“隔壁的是你家的什么亲戚?我记得……这宅子该是陛下御赐给我三叔的吧,难道是你们家人仗着皇后娘娘撑腰,仗势欺人,把他给惹毛了?”
顾瞻这几个月,一门心思都在祁欢身上,而且云澄说是住在国公府,可一个月能回去住个三五天就差不多了,大多数时候都的在军营的。
再加上男女有别,虽说两人辈分上差了一辈,可年龄上却没差多少……
顾瞻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舅舅,总不好时刻盯着,查问外甥女儿的行踪和起居情况吧?
所以,他压根就不知道云澄另外找了住处的事。
还是昨天入夜他从兵部忙完回去,府里人说云澄搬了出去,却不是回宫里。
在这京城之内,顾瞻并不觉得云澄换个住处会有什么不妥,毕竟他的东西都是国公府的人帮着送过去的,她身边又随时带着皇帝给她的几个身手绝佳的护卫。
所以,意外之余,顾瞻就只是叫来府里管家问了详细情况,知道云澄是搬到了宫城边上一座新宅子,还是宫里帝后给准备的,他也就没再多管。
只是谨慎起见,又问了详细地址,叫江玄连夜赶过来确认一下具体位置。
当时应该是牌匾还没挂上去,夜里云澄并没有宿在这宅子里,又回了军营,所以江玄也没进来,所以,并不知道这道大门里面的猫腻。
顾瞻此时也有些说不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