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拐弯抹角的来找她说项本身……
就已经足见他诚意。
再想想自家那个唠唠叨叨的老父亲,云澄也便从善如流,脚下转了个方向,朝祁文晏这边宅子里走:“也好,尝尝你家厨子的手艺。银子我给,就当破财消灾了。”
祁文晏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这一刻唇角隐晦的牵起一个弧度,但又很快抿直了下去,转身也跟上了云澄的步子。
宴上两个人都很直白,祁文晏表示这位就是住在自己隔壁的邻居,由于两家的亲友都不多,图个省事儿,乔迁宴就一起办了。
云澄仍是自称顾暄暄,说自己是顾皇后娘家的远亲。
顾氏宗族虽然也极是庞大,可平国公府那一门的嫡系就只有顾瞻和顾皇后了,他们家这一辈取名,男从“目”,女从“日”,顾皇后闺名叫顾晚晚,然后就有人过分解读,当她是顾氏族中与顾瞻姐弟同辈的旁支亲戚。
并且有些消息灵通之人也早从工部打听到了,祁文晏这宅子的另一边是给了皇后的一个表亲,并且还是得了皇后娘娘关照,由工部出面修葺的园子。
众人便猜,这个叫顾暄暄的姑娘该是很得皇后娘娘的喜爱和眷顾的。
又兼之她只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官场上的人,谁也不会自损身份找她的茬儿,故而这一顿吃下来可谓宾主尽欢,气氛十分之融洽了。
另一边的回云楼里,祁欢和顾瞻也是酒足饭饱。
席上,两人也喝了点酒,然后祁欢没喝够,临走愣是厚着脸皮叫伙计又打包了两小坛。
顾瞻一手一个替她抱着酒坛从酒楼里出来,看看天色,却有点不想放她回去,嘴上却还是违心的问:“你三叔家里的酒宴应该没这么快散场,你是要回他那边还是我直接送你回侯府?”
祁欢原是无所谓去哪边的,她虽然一时口嗨在祁文晏面前出了丑,可那毕竟不是什么涉及原则和底线问题的大事,以祁文晏的性格,当还不至于小肚鸡肠到会跟她一般见识,甚至记仇的。
都是一家人,迟早也要找台阶下。
祁欢略一思忖,就道:“还是回我三叔那边吧。”
顾瞻把酒坛交给江玄,塞到马背的褡裢里,主仆三个又打马原路回了祁文晏那里。
那边果然是还没散场,大么口依旧琳琅满目的等着各家的车马轿子。
祁欢找到自家马车,示意江玄把酒交给老井先放到马车上。
她带着顾瞻,刚要再进府去,不想拉了一把,顾瞻却没动。
祁欢回头看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