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意不能甘心!
不甘心她这辈子明明有备而来,怎么会沦落成这样一个比上辈子更凄惨的境地?
上辈子云珩也是利用她,甚至他们夫妻成婚之后的前几年,也都是如履薄冰,遇到过许多次危机与风险的,云珩哪怕利用,也都是哄着她,叫她在毫无所察的情况下心甘情愿与他共患难的。
而现在这算什么?
云珩那好歹吃软饭还有个吃软饭该有的态度。
这辈子的云峥——
却分明就是软饭硬吃。
这辈子,她连云珩的当都不肯再上了,云峥这般待她,她又怎么会傻到替他去出力?
宁王府里,这算是他们两口子之间床头打架床位和的小插曲,既没有闹出太大动静,也未曾外传。
时间转眼进了八月里。
七月底,祁欢曾收到顾瞻的一封保平安的信。
信上他没提自己去了南境军中的事,也未提及南方赈灾的任何相关事宜,只言简意赅的交代了两句,说自己出京之后诸事安好,叫祁欢放心,又说他尽量争取,看能不能赶在中秋之前回来。
祁欢收到他这封信其实是很有些气恼的,因为他离京整一个月才堪堪写了这么一封信,并且还瞒着她去了南境……
本来是想闹脾气,不给他回信的,但是不期然想到她那位再也回不来的姑父,也就没法再赌气,当即提笔给他回了一封信。
为了怕他悬心,她也是报喜不报忧,只写自己诸事平顺,乖乖的待在家里,没有出去惹是生非,又随意写了两件琐事润色,其中更是只字不提她已经知道他去了南境之事。
信件她是连夜写的,挑灯夜战,一直熬到三更过半,费了几遍手稿才算写出一封还算满意的。
“小姐您也是,又没什么急事,明日再写不行,非要熬这个大夜。”星罗和云兮两个陪着她,这会儿星罗还能精神抖擞的帮着她收拾,云兮已经撑着脑袋在灯影下睡得跟只点头虫似的。
祁欢看她那样子还蛮可爱的,就拿手指戳戳她脸颊。
云兮被她一逗,口水差点流出来,慌忙拿袖子一边抹嘴一边就惊醒了:“啊……”
迷迷瞪瞪的睁开眼,茫然的四下打量,“天没亮呢……”
祁欢把写好的信折好放进信封里,封上火漆递给星罗:“这个你明日拿去给卫风。”